克拉斯诺达尔不是叶卡捷琳娜达尔。父母与亲人。母亲早逝。米高扬。我们在莫斯科。工业学院。第一次听说斯大林。阿勃劳久尔索是天堂一角,但是情况发生得是何等的突然!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气息。 曾经到过山里的人都会有一种近乎震惊的感觉。你攀登到山顶,站起身来,挺起胸膛,俯视下面……你会因为震惊而呆立在那里:周围是何等的奇迹啊!你曾了如指掌的城市,从儿时起你就熟悉的自己的家,甚至最显著的公共建筑,与周围的一切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,像大西洋一样,沉人柔和而缭绕的烟雾之中。只是偶尔在那烟雾的缝隙处,时而闪过一问民房的瓦顶,时而闪过一个小教堂火热的圆顶,然后一切都被一层轻蓝的薄雾所掩盖了。 今天把我与早年儿时隔开的那些年代,数十年,也淹没在时间的烟雾中了。许多事一去不复返了,而只有个别一屿最鲜明的情节在记忆中保留了下来。与父亲夜晚的交谈,特别是谈到过早离开我们的母亲,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,引发回忆。 这时总要追根溯源,回忆自己的故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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